许佑宁绕过去,朝着穆司爵伸出手:“谢谢,行李给我就可以了。” 但想到门外那几个健壮善战的年轻人,许佑宁觉得她想想就好了。
许佑宁下意识的看了眼整个包间,这才看到赵英宏身旁的田震那天在酒吧用碎玻璃瓶在她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的老大。 苏简安越看洛小夕的表情越觉得奇怪,问:“怎么了?你突然问这个,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亦承淡淡的看了洛小夕一眼,轻嗤了一声:“你做错一件事我就要生一次气的话,不过再过几年,你就能把我气死。” 说完,男人手一挥,其他人立刻开始翻箱倒柜,把一个好好的家翻得乱七八糟。
“我要看我外婆出事的时候,你们在我家搜集到的证据。”许佑宁冷冷的盯着警察,一字一句的把话重复了一遍,末了接着说,“我知道这不符合规矩,但是我听说,进我家的是穆司爵的人。穆司爵在G市可以呼风唤雨谁都知道,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把我外婆的死判定为意外,是因为忌惮穆司爵。” 这一辈子,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苏简安,交出证据,仅仅是她的弥补。
许佑宁想,这样的人有资本狂傲当暴君,她服了。 如果不是沈越川赶到,今天的事情她一个人无论如何摆不平的。
穆司爵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轻飘飘的锁上抽屉,拔了钥匙扔出窗外。 许佑宁的背脊罩上一层寒气,整个人僵在大厅门口。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穆司爵冷冷的说,“如果哪天你真的残废了,也只能是被我打的。” 穆司爵当她默认了,扬了扬唇角:“你怕我什么?”
第二天,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洒进房间,许佑宁的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不仅身上痛,连头都在痛。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完美的九头身被勾勒出来,如果不是他刚才的举动那么无礼,许佑宁甚至会以为他是个绅士。
穆司爵松开她,一字一句的问:“许佑宁,是什么让你以为我这里想来就能来,想走就可以走?” 陆薄言知道苏简安在担心什么,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只管回家继续当你的陆太太,其他事情交给我。”
小陈把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等苏亦承,见他出来,下车给他打开车门:“苏总,公司吗?” “咔”哪里断裂的声音。
洛小夕不是粘人的性格,除了某些时候,人前人后她从不这么亲昵的叫苏亦承。 可是她刚才喝了很多水,必须要去洗手间!
她满心以为苏亦承会说:因为跟我一起住在这里的已经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了,至于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确实想帮穆司爵,不过”陆薄言笑了笑,却没人能看懂他的笑意之下藏了什么,“我不会这样恐吓一个人。”
“其实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许佑宁反而更担心苏简安,“你呢?还好吗?还要在医院住多久?” 许佑宁看了看跟前的花盆,水已经满出来了,漫了四周的草地上一地。
但也只能羡慕。 苏亦承说:“不要让小夕知道。”
烟雾缭绕,烟草的气味弥漫遍整个车厢,他轮廓分明的脸藏在袅袅的烟雾后,双眸中有一抹难辨的神色浮出来。 “老人?”王毅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欺负珊珊的女人?呵,比我想象中还要辣一点。”
她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这一次她和穆司爵离开,她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事,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洛小夕的复出采访已经传遍整个承安集团,连高层领导都忍不住在八卦她和苏亦承的事情,看见她来公司,大家的神色都是复杂的。 “……”杨珊珊竟然觉得许佑宁说得有道理。
“七哥。”司机说,“在高速上他们好像不敢动手,不如我们一直开,等我们的人过来?” 穆司爵发动车子,黑色的路虎不快不慢的在路上行驶着,脱离赵英宏的视线后,许佑宁说:“我来开吧。”
无法说服苏简安住院,属于陆薄言意料之内的事情,他退了一步:“那我们回家。” 洛小夕玩得十分开心,扫了一眼宴会厅,一眼捕捉到苏亦承就站在不远处,似笑而非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