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并不理会沈越川的长篇大论,危险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刚结婚的时候我看见的陆薄言,冷漠、倨傲、不近人情、不讲道理,但是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我跟他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结婚,婚后一个丈夫该做的,他都做了,对我还很好。其实我知道,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伴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我们结婚后,他唯一的一次负mian新闻只是一场误会。
可心里,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医院把她绑回来,禁锢在身边一辈子,让她这一生一世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实际上,苏亦承也是不喜欢那些无谓的应酬的人,避开人群在一个稍僻静的角落里呆着,洛小夕跟屁虫一样黏在他身后。
洛小夕在桌子下踹了秦魏一脚:“去你的!我要是被苏亦承嫌弃,你就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了!” 洛小夕耸了耸肩:“我可没给他打电话,只是打给你哥让他收拾陈璇璇了。”说着笑了笑,“那既然陆boss来了,我就无用武之地了,先回公司啦。”
就连她的触感也是。 苏简安脑袋缺氧,整个人懵懵懂懂,但还是肯定的点头:“懂了!”
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目光里跳跃着两簇怒火,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苏简安。 “欢乐谷。”苏简安的心情指数明显爆表,声音轻快极了,“徐伯没告诉你吗?我不回去了。”
她连忙跳开:“不好意思。” 陆薄言风轻云淡:“说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欺负你?嗯?”
苏简安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等想起来是谁的声音时,她今天第二次觉得脑子里有什么炸开了,猛地回过头,果然陆薄言。 苏洪远叹了叹气:“我这个女儿啊,就喜欢赖床这一点不好。”
后来去医院的路上,苏简安问他在想什么。 他和陆薄言同年,长苏简安六岁,到现在还记得当初母亲告诉他,不久后他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的心情。
明知道她在睡梦中,想逃也逃不掉,可他还是用了这样大的力气。 陆薄言蹙了蹙眉,语气比刚才更加的冷硬:“行了!”
说完她立马就跑开了,秦魏只能捂着他受伤的膝盖对着洛小夕的背影龇牙咧嘴。 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众所周知他们非常“恩爱”。可现在她才意识到,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时隔十四年再见的、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就是他们的“婚宴”。
不知道是哪句触怒了苏亦承,他的目光冷冷的沉下去,一拳出去,男人的鼻梁就断了,但这还不够解恨,又有好几脚赏在男人的肋骨上,刚才还满脑子yin秽的男人此刻只能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求饶。 靠,请收下他们的下巴!
苏简安瞪他,示意他放手,某人却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把玩着她的头发,她只好亲自动手去掰他的手。 佣人从接走了苏简安的行李,而那位大伯走到了苏简安的面前:“少夫人,我是少爷的管家,你可以叫我徐伯,欢迎你。”
“没关系!”她笑了笑,“我说给你听!以前这条街还没成旅游景点,来去的大多是A市本地人,我妈妈取旗袍的时候我就跟着来,完了缠着她带我去后街的茶楼喝糖水。糖水店听说早就不开了,我也忘了糖水的味道。但我记得我妈妈穿旗袍的样子,比张曼玉还要好看……” 终于把她放到床上,她却哭了起来,一个劲叫着不要不要。
苏简安感觉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仔细一想,哦,陆薄言是不愿意和她呆在一起的意思。 “没说。但是我顺便打了个电话到警察局去,说是明安小区发生了灭门惨案,少夫人他们有的忙了。”
苏简安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什么叫‘只要你还活着’,你当然要活到变老变不好看,我想看你牙齿掉了的样子,一定会……唔……” 而她和韩若曦关系微妙,这一撞衫,简直就是撞爆了话题。
“我去!你们谁掐一掐我!我是真的见到陆薄言本尊了吗!” 哎,难道说……他真的不介意?
“我在警察局学过反捆绑,你这种绑法太简单了,简直不需要动脑子就能解开。”苏简安拿来透明胶封住邵明忠的嘴巴,又绑住他的双脚,拿了根木棍躲到门后等邵明仁回来。 “苏洪远那天晚上去找你,就是和你说了这些?”陆薄言的声音里几乎可以掉出冰渣子来,“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我?”
陆薄言诧异地看了眼他的小妻子,不经意见到坐在对面的母亲笑得很欣慰,他也只好微笑:“谢谢。” 洛小夕似乎是不敢相信幸运来得这么突然,笑了笑,朝着苏简安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苏简安紧了紧左手,莫名的有些失落,迈步出去追陆薄言,他已经在电梯里了,而电梯门正在缓缓阖上。 厚重的窗帘被用力地拉开。